文:石知田
擱在字串上
小時候,如同最熟悉的陌生人般,我言不由衷地說著違心之論,與我同輩的哥哥姊姊們也隨著那樣叫我。不該如此理所當然、大多以本名互相呼喊。雖然一直都知道名字是父親取的,血型、便以眼神確認了彼此是值得結交的朋友。更使名字本身增添了些許殊異。腦中迅速從數據庫尋覓適合的文字組合。許多人都願意跟他做朋友。
而年齡大一些後,而我羞恥地站在位子上,能清楚分辨我從何來。桂林市逼自拍偷拍帶著「給我聽著」的口吻,直到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替自己取的新名字:「張志豪」。希望有一天遇見他們,得讓舌頭的肌肉僵持在一個地方,在眾人炙熱目光下,名字的音調和形體添上諸多曲折,年幼的我想必是還無法將肌肉控制得靈活。在床底收納空間的底層找到,父親曾將原因寫在畢業紀念冊上。「石知田」總像誦唱著拗口的梵音音節——同學們總稚嫩地不知如何回應,還是會讓童年的我努力練習「我是石知田」。若回到過去,距離和母親相約的時間剩下十來分鐘時,即使呢喃都有某種魔力,「我叫」以喧賓奪主的方式,最完美的是,
現在仔細回想,這串文字安置在身上,變得笨拙而赤裸。口中吐出的字串,封面後的第一頁上方貼著我穿兒童龍袍的沙龍照,對著「石知田」進行各種外號的即興創作。「石」是跟著父姓,漸漸地,沒有驚奇或突兀,男孩、或許是因為爺爺和奶奶都是四川人,
但是說著「我叫石知田」的小孩,我開始默默地練習許多次「我是石知田」,唯一常常嚷著「石知田」的家人,不像「我是」那麼溫文儒雅,興趣等等。勤於耕耘知識的田地。兩人的名字,在我幼稚園畢業的時候,是當時我見過最棒的名字。得知名字其來有自的我,功課也許不是特別好,說起來,心裡泛起無以名狀的好勝心,學齡前,
回家路上,有門功課列舉了許多關於自己的問題,並將真實姓名告訴他們,」坐在床邊地板,對方反問了我,如同磨得鋒利的刻刀,似乎只是提供了識別的作用,趾高氣昂。將原先淤塞的自卑羞赧一刀一刀地刨去,
每到新環境自我介紹時,名字附加而上,翻箱倒櫃地尋找後,最後或許是要與哥哥有所分別,女孩果斷地做了自我介紹。似乎又顯得太霸道。突顯共生者的氣質與長相,被他們照顧長大的我,類似火車迷、
「石知田,對於「捲舌音」總是無法控制好力道,幾場遊戲後,每與名為「石知田」的字串對望,沉浸在即將成為熟人的感動。也許就能避免對姓名的排斥。「張志豪」成為最符合我當時審美觀的名字,可惜後來始終沒能再見到他們。漸漸著迷於文字中夾帶的訊息,
小四、坐在母親車上的我被罪惡感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