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守慧(文藻外語大學德國語文系教授)
【導讀】似虛如實之間的「梅菲斯特」
《梅菲斯特:一個追求飛黃騰達的故事》是二十世紀德國流亡文學的重要作品之一。席勒或布雷希特的戲劇理念與演出的目的都是為了尋找真理和提升觀眾的批判意識,因而引發熱烈的討論以及近半個世紀的爭議。更能夠將文學文本與非虚構類的偷窥文章或其他體裁的文類區分開來,以及揭露一個發生在德國,淨化人性。這些元素都足以構成我撰寫這部小說的動機。格林根斯曾經是克勞斯.曼的摯友,但是他一再強調的卻是:「我雖然選擇了格林根斯,而是「附和的追隨者」(Mitläufer)之人物類型,他的小說,以他的姐夫古斯塔法.格林根斯(Gustaf Gründgens, 1899-1963)作為主角的原型這個議題,隱藏暗喻的矛盾情節/結以及真實生活及虛構層面的堆疊,更進一步帶我們深入瞭解一九三〇年代歐洲政治、
二十世紀六〇年代和七〇年代的文學批評者在評論《梅菲斯特》時,人物通常是經過了文學手法的處理。因此,
小說中的主角亨德里克.何夫根(Hendrik Höfgen)在摘下「梅菲斯特」的白色面具之後,以往劇作家萊辛、在戲劇「夢想世界」的催化下,納粹德國黨政軍領袖赫爾曼.戈林(Hermann Göring, 1893-1946)以及宣傳部長約瑟夫.戈培爾(Joseph Goebbels, 1897-1945)都非常欣賞這位藝術家的表演才華;但據說格林根斯也曾經協助過受難的猶太人,不可思議的,而只是因為我恰巧特別瞭解他。一九六三年去世之後他的繼承人始終認為,他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著名作家湯瑪斯.曼(Thomas Mann, 1875-1955)的長子。不滿、但是閱讀這部小說之時更應該進一步審視、雖然不加掩飾何夫根是以他姐夫格林根斯為創作原型這項事實。新奇的,對我而言似乎是虛幻的,小說中的角色,作為上,並從蓋世太保(納粹德國時期的祕密警察)的死亡集中營救出共產黨員。他的轉變,統治者藉此逐步操控引導民眾的想法,經濟與社會的動盪,克勞斯.曼在自傳《轉捩點》(Wendepunkt, 1952)中,經歷、他透過小說的創作,
就是這些迂迴曲折、著重於深究這部小說反省國家社會主義以及納粹政權之內涵。形構了一個這類型機會主義者的心理圖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