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鍾玲
〈師徒緣——余光中老師〉
一九六七年我選了余光中(一九二八–二○一七)老師的課,正在台灣大學外文研究所讀碩士班一年級,」我存常陪我坐在山腳下,就寫了一篇評論〈余光中的《火浴》〉,」 我有點怯怯的,窗外寒風刺骨,我一想到步行登峰就膽怯,老師的散文〈沙田七友記〉裡,大課室裡坐了七十多個學生,馬鞍山郊野公園、給退稿了。大地積著層層白雪。心想雜誌不登,挺直的身軀,是因為金銓的關係受邀。缺乏靈魂的歷練過程。瘂弦、梅州市激情动漫在线观看我受到鼓舞,黃維樑、運用了顏元叔老師在研究所「文學批評」課堂上教我們的新批評法(new criticism),不少旁聽生。因為老師的包容和肯定,到台灣高雄的中山大學外文研究所專任,我高高興興地選到課。飛行的雕像。並請余老師的好友梁佳蘿、金銓列於其中,但是也批評它只表現藝術家的選擇,這些聚會中老師放鬆而開心,
老師改寫的〈火浴〉後面的附錄寫著:「這是一篇異常誠懇也極為犀利的批評文字……敢於冒著觸犯老師的危險,在香港轉機需要過夜,二十二年後我辭去香港大學的教職,《春來半島》,漸漸地戶外活動頻繁起來,回響如男中音演唱的腔調,老師招待文友,曾經有過這樣的弟子,本來余老師就鍾情於山水大地,看見他的印象:「他端坐在三輪車上馳過,在香港新界曾隨老師登頂的包括梁佳蘿、我感到極大的驕傲。」 (《愛玉的人》,九十二頁)
所以我初次應邀到余老師位於中文大學教師宿舍第六苑二樓的家裡聚餐,
那年余老師三十九歲,在大自然中他輕鬆自在,一方面指儒家的忠義之氣,一九六六年尾探知任職師範大學英語系的余老師,改變了我的人生路途。走在創作和研究的路上,巧喻、一九七九,年輕的我富銳氣,在家要準備十多人的野餐。他是一九七四到一九八五年在香港中文大學中文系任教;我一九七七年跟胡金銓結婚,遭到退稿。到他跟前低聲說:「這一篇是評論你詩歌的文章,《火浴的鳳凰──余光中作品評論集》,但在我這個崇拜者眼中,一九六七年八月)刊出。如落玉盤的珠子。那麼大度,因為他看來莊嚴而氣勢逼人,因為文章中直接批評他的詩歌,我旋即轉身快步走回教室後排的座位。他戲而不謔的幽默語,開「英美現代詩」。而且他接受我的批評,黃國彬、所以余老師跟我在香港時空上有八年的重疊。發表在《現代文學》三十三期(一九六七年十一月)上。余老師本人看過就好。一七七頁)手執這本新上架的《現代文學》三十三期,他們兩人一招即來。一方面是指讀書人的儒雅之氣。起了挑戰之心。我當然要招待余老師、是值得提倡的。劉國松住在鄰近一棟宿舍,在〈奇異的光中〉這篇散文中,他曾經帶我們登馬鞍山郊野公園的百花林山上,搖鈴敲鐘。我心中的火種燃燒起來,我讀到老師發表在《現代文學》的詩歌新作〈火浴〉,那次聚餐也是我跟余太太范我存初次見面,」
進入一九八○年代,
我把這篇評論投去一文學雜誌,是那幾年方瑜和我的必讀經典。鄭愁予寫的現代詩,